不是婆婆身边儿的张嬷嬷吗?”
喜鹊觉得黄姣问得很有些莫明其妙,但还是回道:“回少奶奶,正是张嬷嬷。”
黄姣轻轻靠在身后的椅子抱枕上,端起茶轻啜了一口才说道:“看来婆婆确实是年纪大了,如今竟连身边儿的下人都约束不住了。瞧这奴大欺主的德行,进来屋里连通报一声都没有,最有意思的就是还不给我行礼。这奴才见了主子不给行礼就是我这乡下来的都知道那是犯了大错的,没想到在婆婆身边儿呆了这么多年的老奴才了也能知错犯错,看来不是她狗借主人势就是压根儿没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竟是要在我面前充主子了。”
张嬷嬷早就听说了少奶奶的蛮不讲理,对待大少爷的姨娘那叫一个粗暴,说打就打,说罚银子就罚银子,要把姨娘们禁足竟也是无人敢反对。瞧她今天这番作派,不愧是乡下来的泼辣货,说起话来竟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别人留。
张嬷嬷仍没有下跪,她作为奶奶身边儿的红人,那也是多年被人捧出来的傲气,就是奶奶的嫡出少爷见了她也要敬她几分,更不要说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了。她没好声气地说道:“我们奶奶叫少奶奶去说话,这会儿就快跟我走吧,奶奶正在鉴来院等着呢,莫要叫奶奶等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