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下不了手。”神父怜悯的看着她,“你根本杀不了人。”
刀尖指着他,可握刀的手在发抖。
“不过也用不着你动手。”神父单手按住桌子,强撑着站起来,说,“看。”
卷卷愣了。
他刚刚坐在桌子后面,所以她没看见。
现在他站起来了,她才发现他受伤了。
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似乎不这么做,他就站都站不稳了。
另一只手捂着腹部,五根手指头都被血染红了,随着他一次次呼吸,新鲜的血冒出来,覆盖褐色的旧血。
“你怎么回事?”卷卷皱起眉头。
“你还看不出来吗。”神父惨笑,”输的人是我。”
卷卷看看他,又看看身后。
一条长长的血迹,从他脚下,一直蜿蜒扭曲到门底。
她这才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这个身体内仅有的主人格——林馥哪去了?
心里这么想,她也就这么问了。
“林馥呢?”卷卷回过头,盯着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应该问的是……”神父咳嗽一声,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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