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费!你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安娜冷着脸,从兜里掏出一叠大团结,数了八张出来,冲他正脸直接就拍了过去。
“昨天我请客,连你那份也还你。八十,够了吧?剩下给你当来回路费,收好了,不用找!”说完掉头扬长而去。
朱建斌脸一阵红一阵白,还要追上去,又见掉落到地上的钞票要被风吹散了,急忙弯腰都拣了起来,匆忙塞进兜里。有心要再找安娜质问,又拉不下脸。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迎面来了个同班同学,说孙主任叫他立刻过去。
系孙主任不但是他授业恩师,也是准丈人,听到叫自己过去,不敢怠慢,急忙匆匆找了过去。
这会儿是中午,办公室里就孙主任一个人,表情呆滞地坐在张椅子里,手里握了个一直在嘟嘟响着的电话筒。
“孙主任,您找我?”朱建斌进去,关上了门,恭恭敬敬地问。
孙主任看了他一眼,把电话挂了,两个眼睛盯着朱建斌,表情阴晴不定。
孙主任一向对他很赏识,甚至赏识到了不嫌弃他工人家庭出身同意了他和自己独生爱女婚事的地步,平时见了他无不和颜悦色,像现在这样的表情,朱建斌还是头一回看到。心里不禁略微一紧,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