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薛景纯还是窝在自己殿内休养了几天,夏元熙也确实如她所说,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他旁边,只不过她五味陈杂的眼神总是时不时掠过他光洁的额头,盘桓于那朵红莲之上。
这枚印记仅有食指指甲盖大小,六瓣花瓣簇着仿佛跃动火焰一般的花蕊,夏元熙早已看过无数次,几乎闭着眼睛就能在摸索出它的轮廓,更何况这火焰般扭曲的符文来是她魔身时的名字。
“喂,你要不要考虑留一个刘海很长的杀马特发型,把你脑门儿上这个丑陋的戳给盖上?”
其实并不丑,只不过看着就觉得惋惜。
“那倒不必,事实上我恨不得天天给人看。”薛景纯无所谓地回答。
“你嘚瑟什么?换作人界你这就叫黥面刺配,跟罪犯一个档次。”夏元熙从他的情绪里感觉出,目前此人颇为自得,于是狠狠一个白眼。
“又擅自窥探我的心……”
“呵呵,这是你自找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夏元熙走到他床边,弯下腰,玩弄他散落床榻上的长发,得意地笑着,“以后你的那点小算盘,我一切尽在掌握中!哼,算计我那么多年,你也有今天?哈,可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薛景纯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