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我妈跟我讲,看到有个博士生猝死。崇善,我想到了你。”
“啊?”
邢应苔一怔,心想啊什么啊,便问:“你不是猝死的吗?”
崇善更懵:“我是猝死的?好像是吧。”
“什么好像,你连死都死的这么糊涂。”
崇善委屈道:“没办法啊!当时我精神状况那么不好……你也不来看我。”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
邢应苔顿了顿,声音很轻地问:“那你说你死的时候很舒服,也是骗我的?”
崇善道:“我可没说‘很舒服’,我说的是‘舒服’,这个没骗你。应苔,你对我怎么死的,这么好奇吗?”
“……”
“你要是特别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邢应苔静静看着他,然后说:“我想知道。”
崇善得意地笑了笑,好像在说‘我就知道’,过了一会儿才收敛笑容。他沉思着,细细讲述道:“那天天气很不好,嗯,我记得下了雨,然后……我哭得很伤心。保姆敲了好几次我的房门,后来用备用钥匙进来,我都没听见,因为我开始严重耳鸣。”
邢应苔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