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季,邢应苔都会因过敏而引发哮喘。
崇善早已知晓,提前做了准备,然而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尽管吃了相对应的药物,邢应苔还是病了。
他发高烧,呼吸困难。
打了两针,请医生来急救,每次情况都很危险。
崇善连续三天,一直守在邢应苔床边。
有时邢应苔会睁开眼,他烧得浑身酸痛,眼球干涩,要反应很久才能感到身边的崇善。
崇善静静地握他的手,问:“要喝水吗?”
邢应苔声音嘶哑,说:“我要回家。”
“……”
崇善苦涩道:“回家……你不想陪我了吗?”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邢应苔艰难喘息,说,“可我也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
崇善身体颤抖,他长时间熬夜的眼睛变得通红。崇善凑上前,冰凉的手指握住邢应苔的脖颈。
只要再用力一点,这人就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了。
崇善这样想着,却无论如何没办法下手。
我让他痛哭。
我让他皱眉。
我让他因为我而伤痕累累。
该死的不是邢应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