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应苔说,“我今年十五了。”
崇善不理,反而更加故意,用那种哄骗小孩的语气低声道:“——其实母蚂蚁早已芳心暗许,可公蚂蚁太过出类拔萃,她觉得呀,哪怕能拥有公蚂蚁一刻,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尽管公蚂蚁向她许诺自己短暂的一生,可她根本不敢奢求。”
邢应苔停下说:“什么短暂的一生,蚂蚁寿命不是一样的吗?怎么还有长短之分?又哪里有一窝母蚂蚁?蚁后只有一只啊。”
崇善看着他,道:“哎呀,那又怎样?志怪,样样都要计较的话,还能写出什么呢?”
邢应苔道:“那你讲吧,我听着。”
两人又在雨中朝家里走去。
崇善看了看自己有些湿的鞋子,慢慢说:“母蚂蚁对公蚂蚁说,我要嫁你。可嫁你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勇敢的公蚂蚁一脸骄傲,他不怕女人任何一个在别人看来苛刻的要求。”
崇善模仿着女人细细的声音,演戏一般夸张地说:“我要一滴,伤心之泪。”
“……”邢应苔嘴角抽了抽。心想,再好的家,让他突然给你讲个故事,也不免讲出这样俗套的情节。
“什么?”崇善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