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肖关上门,邢家父母的咆哮就更肆无忌惮地吼了出来。幸好邢应苔租的房子单门独栋,也不怕吵到邻居。然而即使如此,邢应苔也觉得十分尴尬。
听着父母毫无意义地吼了几分钟,邢应苔僵硬道:“没办法。我已经做了公证,不能再要回来了。”
邢妈妈气得面色通红,哆哆嗦嗦地说:“你……你简直疯了……”
邢应苔没吭声。
“我不管,”邢妈妈哭道,“那笔钱本来就是给你的。”
说了这话,房间里诡异的安静了一会儿,只有被吵醒的猫叫了一声。
这种情况下谁都不会去管猫了。邢妈妈话说的不错,钱,是给邢应苔的,他要也好,不要也好,都由他自己决定。
邢爸爸叹了口气,说:“老大啊……我说,人、人既然已经死了,你还和他较什么劲呢?”
“以后你和你弟弟要成家,还要买房,我们老了,又养了两个儿子,实在是吃不消。”
“你就当体贴体贴爸妈,好不好?”
“……”
蜷在桌子底下的猫缓缓呼吸,眼神清亮地盯着外面三人的闹剧。
邢爸爸这话说的,除了当事人,没人能听出弦外之音。当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