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又生生被他咽了回去。他的右胳膊已经痛得麻痹,几乎没了知觉。他额头浸出一层薄汗,半响说不出话。
如今虽然入了春,但春寒料峭,绝对不至于出汗的地步。
卫渊察觉手心一片濡湿,面色沉沉,眼底深处乌云密布,仿佛藏了一场狂风骤雨。
两人这般对峙着,谁也不动。直到厉衍往后退了退,声音沙哑,有一些虚弱,道:“厉某没事,多谢豫王世子关怀,告辞。”说着抽出手了腕,往另一边走去。
厉衍离开后,卫渊垂眸,摊开手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
满手猩红,血迹斑斑。
右手受伤,春猎那几日恰好留在了京城,且身量与陈勤那晚看到的相差无几。卫渊缓缓合拢手心,捏得拳头“咯咯”作响。他为了确保自己的猜测,刚才让陈勤迅速调查了一下,傅仪去大慈寺上香那一日,厉衍正好也出了家门。
除此之外,傅仪尚未嫁入豫王府之前,庐阳侯府曾向庆国公府提过亲,只不过庆国公府没有点头。
这件事并未破坏两家的关系,厉家与傅家仍旧是表亲,关系较好。
厉衍与傅仪是关系亲近的表哥表妹,从小一块长大,这里头的情愫自然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