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说:“我儿子也很喜欢画画,恩,还算有天赋,以后有机会得让你们见见。”
安诺是知道段言有个儿子的,于是很高兴的应下了:“没问题,我最喜欢有天赋的小朋友了。你们先进去看看,我这边招待不周啊。”
安诺确实忙,来的朋友很多。段言拉着顾斐宁往里头走,这次的画展一共用了三个厅,对于一个青年画家来说已经是不小的规模了,洁白的墙壁上鳞次栉比的挂着安诺的大作,段言细细的品味着,不时同顾斐宁交流着些什么。
安诺跟顾斐宁说起来家中也有些渊源,因此不时有相熟的朋友上来同他们打招呼,他大大方方的向他们介绍她。
而这一幕,都落在了不远处的杜景川的眼里。
作为好朋友兼前夫,安诺开画展他不可能不来帮忙捧场,刚把几个交好世家的朋友送进展厅,就看到顾斐宁轻轻揽着她的腰,两人不知是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她露出了编贝般的牙齿,而他也展颜望着她。
尽管已经预想过千万次见面时的景象,但亲眼看到的时候,杜景川发现自己还是很难受,心里空空的,少了一块什么似的。
他没有上前打招呼,平添彼此的尴尬而已,他只能这样远远的望着她,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