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毒誓总算令良二夫人的神情有所松动。董妈妈却呵斥阮姨娘:若真有这份心何必还来这里惺惺作态,有本事现在就去绞了,那夫人自然也信了你这份心!
好一顿棒喝!
阮姨娘哭着回到小跨院,一想到女儿将来要给人做妾,重复她这种日子,纵使再不甘也只好拿起剪刀绞了那一头如云的鬓发,谁知才绞一半二老爷便回来,跟良二夫人大吵一架,还骂她没用,也不管她是不是真要做居士,照样睡。
二老爷说:你爱做啥就做啥,纵使剃秃了老爷我也去佛堂睡你个底朝天。
睡……睡……啥朝天?
这还是那个斯斯文文又儒雅的二老爷吗?阮姨娘自是羞辱难当,哭晕过去。
她不想女儿以后被人这样糟践,也不想女儿被人睡个底朝天。
这个一辈子没见过世面也认不出几个字的女人终于绝望了。
她给良二夫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然后安静的回到小跨院,吃了顿好的,穿上此生最美的一身衣裙,整整齐齐的吊死在那间小小的内卧。死之前还想着当年爹娘若是心疼她一二,而不是只顾给哥哥说门好亲事就不会急着卖她,不卖她,她说不定就能跟镇上的表哥哥在一起,表哥哥一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