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黯然神伤,连良婷安何时离开的都未曾察觉。
其实良婷安从未想过会与庄良珍说这些,但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了。
她毕竟也只是个普通的姐姐,又如何忍心弟弟所爱之人心怀怨怼,那太不公平了,她希望庄良珍公平一点儿,对良骁的恨少一些。
但她并不否认良骁的所作所为存在江陵良氏男人的劣根性,霸道又自负。
反正时至今日,她是不曾在这个家族见过一个像样的男人,都不过是披着锦绣皮囊的纨绔,聪慧与貌美的优势反倒令他们更加的有恃无恐。
然而不管怎样,良骁看上去还有的救,至少还知道亲情两个字怎么写。
且说良婷安心情沉重的离去,登车之时黎至谦亲手扶了她一把。
她很轻,胳膊纤细的一只手便能握住,两人甚少如此亲近,以至于在车厢坐定时略有尴尬。
黎至谦很不习惯这般别扭的自己,觉得未免有失男子分度,便主动打破沉静,问她:“听说守默道长近日身体不适,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这个良婷安早就想过了,她道:“待我与良珍去大昭寺敬过香再说,此事你无须忧心,他身子骨好着呢。”
黎至谦也不容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