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走到门边,手握上门把,却犹豫着迟迟不动作。
门外又敲了几下,催促之意明了:“陈轻?”
她僵滞站了十几秒,手缓缓松开滑到身侧,垂下眼,声音轻浅:“我没力气不想出来,贺先生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说完我还要继续睡。”
贺钧言因她话里淡淡的疏离愣了愣,过后坚持不懈:“你先把门打开。”顿了顿又道,“很难受?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叶先生给了药,我已经吃过了。”
他又敲,“你开门!”
陈轻不作声,默默转了两圈保险锁,将门反锁地更加彻底。
敲门的力道加重,一下一下响在耳际,她无声叹了口气,身体越发热起来,一阵阵发虚的无力感来袭。
“该吃晚饭了,贺先生去吧,省得让他们等。”
言罢,也不管他在外作何反应,她自顾自转身走开。进浴室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干裂,微微脱皮,脸色白得没有丁点血气,睡了一天眼睛反而无神,形容颓萎。
门外的人似是坚持了会儿,捱不过她故作不闻的态度,终于走开了。
陈轻垂着眼回到床上,将自己蒙在被子下,滚烫口腔里满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