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坐起身。
木然发了一会儿呆,被子上的手机再次响铃,陈轻垂眼一看,是贺钧言。
她接起,咽咽喉咙,涩然说了声“喂”。
哭的时候是情绪冲昏了头,所以才不管不顾,现在冷静下来,想到在洗手间的那一段,她只觉得脸上烧红一片,烧得耳根灼疼。
“还在医院?”
“是。”
“针打了?”
“打了。”
“还疼?”
“不疼了,贺先……”
他没等她说完,简短又快速地结束了这段对话:“那就这样。”
“嘟嘟嘟——”
耳边是清晰的忙音,所有紧张和忐忑瞬间化为灰烬,陈轻看了看光亮熄灭的手机屏幕,抿了抿唇。
有点失落,不过也没什么,他今晚所作所为已经很超乎她的预料,人不能太贪心。
刚醒,一时半会睡不着,陈轻阖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声音渐渐接近,十几秒后门被推开,一双长腿迈了进来。
她愕愕看去,正好对上贺钧言微沉的双眼。
“傻愣着想什么?”
“贺…先生……”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