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天已经黑了,她跑遍周围的自助银行,才终于把钱全部取了出来。
“不用了。”贺钧言看都没看一眼,“放到后座。”
陈轻瞄了瞄他,照他的话做,拿开提包后两手空空,没了分散注意力的东西,就这么静静和他共处,有点不知所措。
车沉稳往前开,或拐弯或上高架桥,不像是没有目的地随处乱转的样子。
陈轻忍不住诧异,他居然是认真来赴邀的?本以为他拿到钱,随便兜一圈就会把她送回去。
“去哪?”贺钧言侧头看了她一眼,陈轻还没答,他收回目光,懒懒打着方向盘道,“去坐一会儿?”
她没有异议,点了下头。
一路上,陈轻都在偷偷打量他,想看,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手指无意识互相搓着,眼角余光不时朝他扫去。
他的侧脸线条凌厉,眼睛深邃,鼻梁直挺,开着开着,顺手从烟盒里抽了支烟点燃。他的嘴唇很薄,听说薄唇的男人都薄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轻瞄着他抿烟的细微动作,忍不住喉头微动。
“好看吗?”贺钧言咬着烟,突然说。
“嗯?”陈轻怔了怔,转过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