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重,这几天就是需要他多休息,你也有伤,不要太累到自己,等见过他,多少吃一点东西。”
“好,谢谢你。”莫迪低声说,意识到自己嗓音有些沙哑,一瘸一拐地去洗了把脸,然后对着镜子,使劲把脸颊上拍出些血色。
他看着镜子中的人,一时茫然。
黑漆漆的一双眼睛,像是沉沉的井水,一点也不讨喜。他努力勾起一丝笑意,却仍然无法打消眉目间的阴霾。
可不能这样去见路易斯啊。他心想。
撑住。
挺住。
他想,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撑在水池边。
如果路易斯的精神力不稳定与他有关系,而这个关系中间还要经过情绪不稳定这一座桥,那么如果他退让了,退缩了,退败了,离开了,难道路易斯的情绪就能稳定?不可能!恐怕到时候他不只要烧机甲,直接炸了都可能。
他不能去听那些军官、医生、科研小组的人的话,他们不明白,他们感受不到,他们都带着情绪,所有人都被可能失去将军的恐惧吞没了。
他理解,他也恐惧,但他没有退路。
何况他也根本不想退。
病房整洁宽敞,阳光温暖地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