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却加重语气道:“若无意外的话。”
周瑛会意一笑,而后道:“单从履历上看,徐大人这般为百姓做实事,他不升官,还有谁更有资格升官呢。父皇你瞧瞧,每日鸡鸣则起,即至府衙办公,深夜才返,尤其为官清廉,不贪财,不好利,不好书画金石,不恋醇酒美人,一心全放在百姓身上。这样的人,想必不是大忠,即是大奸吧。”
皇帝虚点了点周瑛,笑道:“胆子倒不小,这话也敢说出来。”
周瑛不在意道:“在自家父亲跟前,我若说句话还藏着掖着,那还有什么意趣?”
皇帝心中一暖,无奈笑道:“你啊。”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眉宇间却透着亲昵。
周瑛见好就收,又道:“有一点可疑。泰安州这些年的民生吏治,所费可不少,除去户部下拨的一部分,还有一小部分缺额,都是由知州自掏腰包,或者征集而来。”
皇帝倒是一奇,接过卷宗来看,“竟还有此事?”
周瑛却道:“虽然徐大人能有此行径,实属大公无私,不该质疑,但我记得徐大人家境贫寒,妻族也不显赫,只是小家之女。而徐大人清正自守,从不收受贿赂,他本人的俸禄也不过几许,还要养家糊口。那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