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玫伸长脖子一瞄,竟是忘了手心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程夫子垂下眼皮,回头淡淡斜了周玫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让她收了幸灾乐祸,缩回脖子当鹌鹑去了。程夫子才转回头,温和道:“七公主刚入此门,无须心急,日后勤加练习就是。”
观其行事,这位程夫子倒是个因材施教的。周瑛心下稍安,忙敛衽应了。
因四位公主年纪不同,进度也不同。周珂和周瑶学到《大学》,算第一坡度,周玫只入学一年,堪堪学到《幼学琼林》,算第二坡度,周瑛才第一天报到,当然垫底。
所以,程夫子也就分三批次讲课,没轮到的就自习,或练字,或看书……并不干预。
周瑛不知深浅,倒也不好说皇帝小气——坐拥四海,却不肯给亲闺女请几个一对一的私人讲师。周瑛一边练字,一边竖起耳朵听程夫子讲《大学》,正讲到“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程夫子并没有枯燥地释文解义,而是旁征博引,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僧道商贾,从正反两方面,充分辩证地说明了君子慎独的意义。
其知识之渊博,言语之风趣,思维之周密,让周瑛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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