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得太频繁,连护工都注意到了,问她是不是来探视。她摇头否认,也不敢再待。
以前天真幼稚,总相信多熬熬父母就会妥协,毕竟是亲生的,总不会一辈子都不认了。直到这一刻才突然没了把握,惊觉大约自己做得太过分,让他们伤了心,裂隙过深,连血缘亲情也没法缝补。
那些年,她眼里心里都是沈泊安,从没有回头想想这个。
明明早熟,却不懂事,一点心思全顾着那份感情了。
十三岁见到沈泊安,十五岁偷偷和他在一起,被家里打了几次也不肯跟他分,十七岁瞒着家人更改志愿,为了去读他任教的学校,从南方跑去北方,二十岁毕业,那年暑假又为沈泊安的事跟家里赌气,好像怎么也没法说服父母接受这份感情,激忿又恼怒,一气之下拍了婚纱照,请柬发遍亲朋好友,就这么把酒席办了,指望先将一军。
谁料,这一闹,跟家里的关系算是彻底破了。
这一路走来,姜醒向来认为自己无畏无惧,也不承认有大错,反而怪责他们老古板、□□霸道、逼人太甚。
到今天,才陡然恍惚起来,有些想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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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醒在出租车上接到了沈泊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