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陪我阿娘,你知道我阿娘这些年一直孤孤单单没有人陪。”
她讲的仿佛寻常用膳喝茶那般自然轻松,却实实在在叫殷明珠不住的打冷颤,殿门外茗月听的清清楚楚,不知怎的她非常想大笑出声,记得阮流烟第一次威胁她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她说的是,若是不好好招,就送她去找自己的亲娘。
终于等到阮流烟离开,伏在地面的殷明珠现在才觉得,她一直没有能好好了解过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庶妹,也许她——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好欺负。
阮流烟出了大殿,直奔寝宫。
她对殷明珠的警告已经花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没有精神再跟她继续周旋下去。
夜有点凉,为了阮流烟能睡的更好些,茗月给她点了清淡安神的茉莉熏香。
刚躺在床铺,阮流烟还有些睡不着,于是望着不远处的燃着的的错金螭兽香炉,望着那慢慢升腾至半空再到消失不见丝丝缕缕发呆。不知看了多久,酸涩的眼睛终于有了困意,昏昏沉沉睡去,再醒来便见床前立了一人。这人身形文质修长,隐匿在夜色里看不清面容,阮流烟惺忪睁眼,“…皇上?”
“是我,子瑜。”
苏长白极快的应了一声,阮流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