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桐整个傻了,瞪大了眼,说不出半句话来。
“桐桐,我能给你的不多,如果你对现状还算满意的话,我们以后慢慢努力,好吗?”
“当然。”她怔怔地点头,暗自感慨起来。认识杭迦白那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无奈,想着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词穷。
那天晚上他失眠到半夜,实在辗转难眠的时候,起身下床,去阳台上待了会儿。楼下的街角静谧而安详,大排档早已关了门,马路上只剩下三两个晚归的行人。
刚打完麻将回来的老阿姨经过门卫的时候和保安大叔聊了几句,说今天手气很不错赢了两三百,还说明天请他吃烤串。
杭迦白淡然俯视着他们,为平凡人平凡的一生而感动。
此刻他心静如水,而那份曾经怎么也放不下的恨意都渐渐淡了去。或许他永远也没办法原谅一个害他家破人亡的人,可他不会再纠结于这复杂的情绪。他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其他任何东西来作点缀。
所有的一切都圆满得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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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的某天,纪桐休假在家,中午吃饭时看到报纸上的新闻——西部医疗中心收到巨额捐款,捐赠者为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神秘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