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生头胎就不容易,加上孩子似乎习惯了母亲肚子里的温床,折腾了整整五个小时候,产道都没有完全开。
许凉已经疼得筋疲力尽。医生问她要不要剖腹产的时候,她咬着牙拒绝了。
剖腹产?刚才那么长时间岂不是白疼了?
又阵痛了一个小时候,产道全开。可剧痛才刚刚开始……
叶轻蕴脸色惨白地在外面等成一座雕塑。中午他饭都没吃,此时胃一阵阵地疼痛。
他闭着眼睛想,这样也好,跟她一起疼,一起受罪。
漫长的等待之后,产房门终于打开,先抱出来的是孩子,是个男孩儿,正在襁褓里扯着嗓子哭。叶轻蕴看了一眼皱巴巴的小东西,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甚至终于有了经历嫌弃,这就是这么个小东西,折腾得阿凉那么痛。
他对着孩子咬牙切齿,但却移不开眼睛。
这是他们骨血交融的小生命。他几乎爱恨交织着,眼眶又湿又热。
孩子要被抱去清理,聂缇看着孙子喜上眉梢,一直要跟在特护旁边。看不够似的。
许凉被推出来的时候,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叶轻蕴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围了上来,她嘴角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