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眼睛等着漆黑的天花板,又不敢翻身吵醒他。
等到半夜,仍旧毫无睡意。羊都数了很多只,但仍拯救不了她的失眠。
同时她发现自己头很晕,全身都僵掉了。
许凉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穿鞋下床,尽量不制造声响地出了房门,到以前自己住的那间房内躺下。
终于可以送一送筋骨,她舒了一口气。
整个晚上,许凉睡眠少得可怜。大概总共也只有那么一两个小时是睡着了的。
她听见门外有人好像在叫自己,但怎么样都睁不开眼睛,也不能回答,像陷入梦魇一般。
最后叶轻蕴才在这间房里找到她。
此时天还没有完全亮,他在一片蒙昧光影中看见她蜷缩在床上,他心里忽然有些无力。
因为自己不仅不能帮她解除这个困境,还有阻止她去自我救赎的冲动。
等许凉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她头晕目眩从床上坐起来,恍惚记起来,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可是头真的很疼,太阳穴那处有根神经突突地跳着,痛得胃里翻涌,有想吐的感觉。
她忽地睁大眼睛,想起今天是宁嘉谦动手术的日子。赶紧掀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