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书房里,潘老并未如他所言,和叶轻蕴下棋。他正襟危坐,知道身边的年轻人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瞧他的神色,又丝毫不显。
不到而立之年,便有这份定力,潘老心里暗暗点头。
“你和阿凉的礼物,我都很喜欢”,潘老在袅袅的茶香里开口,屋子里点着灯,将他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照富有岁月韵味,又有些慈祥。他随口闲话家常,“最近没在茶馆里看到你和阿凉,年尾了,都忙吧?”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责怪,但叶轻蕴还是先自我检讨道:“没来探望潘老,是我们的不是。最近天气冷,我没怎么让阿凉出门”
这话把许凉摘出来,黑锅他自己背了。
潘老见他这么护着许凉,声音更温和了:“应该的,虽说阿凉脸色看着红润健康,多预防也是未雨绸缪。你有心了”
这话里还带着谢意和满意,倒像把许凉归在潘家的羽翼下,对他好的人便是潘家的恩人。
叶轻蕴有心要探探他的口气,看了一眼窗外,说道:“我和阿凉来得早,等会儿这里就该热闹起来了吧?”
潘老淡笑着摇头:“今天只有家里人一起吃饭,是家宴,不接待外客”
叶轻蕴抓住字眼:“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