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颜艺珠都长了一双俯视人的眼睛,但二者又有区别。前者是流露在外面,似乎其他人天生就该拜倒在她脚下,后者看起来和颜悦色,其实倨傲都藏在不经意的一抹嘲笑或者一瞥蔑视当中。
就像此时,她走过来,步调略快,裙摆微动,像雨打圆荷,优雅给其他人看。只有正面对着她的许凉知道,她此时对周围拥挤在她身上的目光,又得意又不耐烦。
童湘走到离许凉一米远的距离便停住了,她的手摆正,对着许凉垂下来的目光。
莹白的腕上戴着一块手表。那块表不出众,中规中矩,隔着很远许凉都觉得能听见它哒哒地响,似乎在数着心跳。
这表她很熟悉,就是多年前,自己送给他的那块国产表。
许凉沉着眼睛看向面前的人,对她的来意心知肚明,但还是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了?”
她不就是想让自己生气吗?自己偏不!
童湘一哂,将手表摘下来,递到许凉面前,“他的手表不小心落在我这儿了”
这话说得蒙昧,手表落在她那儿,两人碰过面?之后呢?
许凉不接,直视她的眼睛:“既然是他的,那就物归原主”
“怎么,不是说夫妻一体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