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说:“我走了,就当今天我没来过,你也没说过那些混账话”,她没动,他又说,“可是温璇,我也只能容忍你到这个地步”
温璇的侧脸埋在被打湿了的枕头上,听见他下楼,然后开车走了。
她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印来,手心攥紧了被子,试图忍过心里的那阵剧痛。她一边觉得自己或许会痛得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一边又庆幸——还好自己忍住了。忍住抱他的冲动,忍住留下他的冲动,忍住……不伤害他的冲动。
第二天早晨温璇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累了睡过去。她穿好衣服,下楼去磨昨晚泡好的黄豆。
两杯豆浆摆在桌上,热气腾腾地散发着香气。温璇惨白的皮肤在慢慢爬上来的阳光中显得透明,似乎这个人要与空气化作一体似的。
她闭着眼睛,想象着夏清江就坐在自己对面,眼泪从闭上的眼缝里流出来,她笑了一下:“清江,起床了,我给你磨的豆浆都快冷了”
她又睁开眼睛,泪留到脸上也任它去,在吐司上抹了酱推到对面去,盘子与豆浆齐平。
然后专注地看着对面,似乎那里真有个享用这顿早餐的人。
夏清江站在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