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挡住他不让。
叶轻蕴浓眉一挑,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我要上去换衣服,你想跟着来吗?”,说着开始解自己的皮带,“你不让我上楼,在这里脱也行”
许凉一溜烟往客厅跑:“臭流氓!”
然后她就听见楼梯口一阵低低的笑声。
吃饭的时候她故意和他过不去,他去夹清炒冬笋,她就过去抢——专抢他筷子底下的。
他让她,又将筷子伸到一块酒酿圆子那儿,她抢先用筷子尖一挑,炫耀一般扬着眉梢看他。
叶轻蕴轻笑一声,又给她夹了一块红烧鱼,揉了揉她的头发,“急什么,都是你的!”
许凉心里不愤,明明她是在报复他,怎么反而被他看做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边吃边拿眼睛觑他。他家教极严,他爷爷在那会儿将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守得很死,吃饭每个人的碗都是固定的,弄错了便要不饮不食以待更正。
所以他吃相很雅致,一举一动都是世家气度。
吃完饭当然是许凉洗碗。他们两个都爱洁,不允许脏碗放到第二天;即使家里有阿姨打扫,他们每天也会自己先修整一遍。
从小家教如此,再忙也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