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钊没动弹,倒是向袖中一抓,像变戏法似的,取出两只酒壶,随手掷给她一支,“你睡不着,不如来点真正能让你好眠的东西。”
她接过来,蹙眉道,“你还带着这个?真是心细如发……”
“不值什么,从你们家顺的,举手之劳罢了。”
她挪揄的笑笑,“原来是顺手牵羊,这么想想,就不觉得你对朋友多有诚意了。”
“不能这么说,”他笑嘻嘻的,“我是拿它来与主人共饮,就算不得顺手牵羊,顶多是借花献佛。”
沈寰不睬他,径自提起酒壶,遥遥的灌了一口,酒入愁肠,倒也没化作相思泪,只是莫名呛得她嗓子疼,跟着不可遏制地咳了起来。
“慢着些。”他立刻出声,身子前倾,顿了顿,复靠回到椅背上,“没人和你抢。”
他意态从容,慢慢的品着酒的滋味,半晌闲闲道,“多大的事,非要闹成这样?才刚新婚的人,他不懂事,你也不知道为人妇,须得退一步的道理?”
她嫌弃的看他一眼,“说这么老气横秋的话,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儿的?”
嗔怪归嗔怪,她还是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经过说给他听,在她心里,蒋钊有足智,同时也是个值得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