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向,忙问,“你要北上?如今雁门关,山海关一代都不太平,连带大同府在内,听闻朝廷近日已增派了不少守军,你这会儿去那里做什么?”
“不过是想从边关去塞外,彻底离开大魏。”蒋钊轻轻叹气,“塞外是胡人的地盘,虽然他们不见得会认我是族人,但那里天地开阔,即便放羊牧马,总能过得畅快自在些。只是可惜了,我大哥一腔报国志,终究还是被我拖累,不得实现。”
他说着,心下一阵抽痛,擎起酒杯,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这话说得沈寰心里发酸,她晌午和白音聊起,才终于弄明白,蒋钊被人排挤的缘由。一则是和他力保自己有关,二则却是他得罪了陈文德,对方以他有异心构陷,莫须有的罪名之一,竟然是他的胡人血统。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仅凭这八个大字,就将他过往功绩一笔勾销。
他的痛足够沉重,且难以启齿。所谓胡人血统他自己未必认同,毕竟他曾被自己的生身母亲抛弃,而救他性命的人却是身为汉人的兄长。可现在,那位汉人明主却又再度将他抛弃。未来何去何从,想必于他而言,也有一种茫然无措感。
顾承沉吟片刻,开口道,“北上的事,还请蒋兄再斟酌,依眼下时局来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