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都不管了,你我还管顾着做甚么?你可万不要学周沐笙那蠢货,俭业多忧,克己自制。那般的度日,活着又还有甚么意思?”
公子詹的声音很轻,因是轻幽,便也显得格外的莹润动听。他的话,更直是叫周如水张口结舌,竟是不自禁地都有些佩服起他来了。也怪不得君父最为看重他了,可不是么,他娓娓道来的这一番话,她明知都是些个歪理,却又怎么也说不出错处在哪儿。
却就在这时,公子詹已松开了她的手,他退后了半步去。朝周如水淡淡一笑后,又是拊掌一拍。
紧接着,便见方才那宫婢又捧着个玉匣入了殿来。
少卿,待匣盒才启,里头的物什便光闪夺目地几乎闪花了周如水的眼。就见那玉匣里头满满当当的,装的全是些由金箔、碧玉、攒珠、珊瑚、翠鸟羽毛所制成的花钿。每一个都精巧绝伦,每一个都价值不菲,无需细看,也能知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在周如水讶然的瞪视中,公子詹却全是一副浪荡子的模样,他嚼着坏笑地睨着周如水,随意地自玉匣中敛了几枚花钿在手心中轻轻抛了抛,便极是随性,也极是悠然地说道:“倒真是光阴似箭,来年春天,你竟也要及笄了。彼时,也实是不好再若如今这般随意。这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