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夙英手中优雅温柔地捧过王玉溪的月白袍披。转过身,唇角便是微微一勾,含着淡淡的笑意,闲适俏皮地对着王玉溪愉悦地说道:“今日便多谢三郎了!却,天骄尚有一事实在好奇。想是三郎答了,天骄才舍得将这衣裳奉还。”
她说的极是轻巧,葱白纤细的指尖还轻抚着袍披的襟角,倒有些携天子以令诸侯的味道。只是这“天子”实在好笑,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
见状,王玉溪也低低地笑了,他漫不经心地扫了夙英一眼,转而看向周如水,不过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见他如此,周如水黑亮的眸子越发的熠熠生辉了起来,她眸光潋滟地朝着王玉溪微微一眯眼,极是坚定,极是认真地问道:“天骄想知道,夏锦端前岁遣魏国使节送来的那封信中,到底写了甚么?”
这一问实在是唐突!除了王玉溪,旁人皆是错愕非常。
确实,这天下,怕也是有不少人都想晓得,夏锦端给王玉溪的信中到底所言为何的?但,真正会对着王玉溪问出来的,真正能当着王玉溪的面问出来的,又问得这般理直气壮不羞不恼的,怕也只有这向来不着调的周如水了。
她问得坦荡,问得执拗,问得狡黠,甚至,还有一丝她自个都不晓得的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