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如今,便是他真的一意孤行,要将北疆的兵权交给谢氏,莫说兄长一人了,便是百官弹劾,也起不到甚么作用。毕竟这天下还是君父的天下,不是么?”
说到这,周如水轻轻地叹了一声,橙黄的烛光在她的发际晕染出了一抹温暖的光泽,她缓缓地支起了额,编贝般的素齿映着朱色绛唇,直盯着瀞翠因担忧紧张而紧扣着的泛白手指,半晌,才轻吟着说道:“既然于事无补,倒不如想清楚了再做打算。”她讲这话时语气淡淡,摆明了是在治下,但眸光却还是暖的。
闻言,瀞翠果然醍醐灌顶,她深深地看向周如水,半晌,才咬着唇,犹豫地说道:“那么,即晓得拦不住,二殿下为何还要顶撞君上呢?”
“我若是明白,便就好了。”说着,她也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彼时,屋内明明暖气蒸腾,周如水却忽然觉得脚底冰凉,浑身上下也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了股冷澈的寒意。她的心底,更是由衷地生出了一种高处不胜寒,山高路远的迷茫无助感。
这一刻,她才真的有些后悔了!后悔往日里,姑母长公主岱送美人入宫时,自个总是排斥厌烦。以至于谢姬次次下绊子断了姑母的“手脚”,她都不闻又不问。现下倒好了,符翎一事虽说是糊弄过去了,但长公主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