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新安江奔流而出,顺流而下最是快捷。这趟离家,柳凤寒自然选择了水路。
第二日,周如水尚在梦中,便觉床帷一动。她缓缓睁开眼,就见柳凤寒正居高临下地立在了她床前,见她睁眼看来,他眉目俊朗的面上还扬起了一抹坏笑。
如此恶劣,如此唐突,直叫周如水挑了挑眉!
却未待她说话,柳凤寒已先声夺人地道:“如姑子,日头都快起了!却还不肯出被窝么?”他正说着,夙英已气急败坏地追进了屋来,她一走近便拽上了柳凤寒肩上的灰麻布袋,直气得嚷道:“你这人太可恶!哪有什么咬人的恶猫?骗得我出去,自个却进了屋内来!女儿家的闺房也是能擅闯的么?”说着,她更是使力要将柳凤寒往外拖,却,柳凤寒不动如山,他年轻而俊美的脸上笑意更浓,盯着面色变幻莫测的周如水,不过随意地扯了扯肩上的灰麻布袋,扭头嗤夙英道:“谁叫你蠢?”
闻言,夙英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一旁,周如水也是无奈,她支着额,不觉叹道:“我昨个才对你另眼相看,今个你却就现了行。”
如此,她也懒得再看面前撕扯的两人了,拢着薄被便半坐起了身,直截就亲力亲为地拉下了床边的帷帐。帷帐落下,终于看不清外头的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