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时候明明是八月的天气,十分的炎热,可是那趟列车上却是清凉入秋,甚至有些冰冷刺骨。颜颜姥姥当时一上车,神情就有些不安,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你爷爷还以为她担心去了南洋以后的生活,他抱着她,低声安慰着她,也就在这时,上来一个奇怪的乘客。你爷爷回来之后,是跟我这样描述那个人的长相的,他说那个人,他一眼望过去就觉着很特别,穿着那个时候常见的短打,辫子缠在脖子上,可是他的头如同被压扁的一幅画一样,五官望过去,似乎就是一个平面,完全不像是立体的,就那样长在脸上,嘴唇就像是在脸上划了一道口子,闭起来就像是不存在一样,而且当时上车的时候,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你爷爷觉着那个男人就像是那时候寿衣店里卖的纸人一样。那个时候寿衣店比现在讲究,他们扎的纸人都不给画眼睛,只有在临烧给私人之前,才给画眼睛,怕的就是那些纸人画上眼睛活了之后,吸了活人的阳气!”
“纸人?”冷一峯直觉着后背有了几分凉意。
“对,就是纸人!”冷父抬起脸来,神色十分的冷沉,“而且后来你爷爷也证实了,那个人就是纸人,因为当那个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手上正好有一杯水,正好不小心洒了出来,那个人一下子就站住了,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