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失态。
这是她的伤口,被她妥帖安放、小心翼翼从来不去触碰的伤口,时至今日被提起,再一次验证,伤口就算结了疤,撕开也依旧是鲜血淋淋。
詹复升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她此时双眼里的迷茫和痛苦,让他心疼,他把坐在旁边椅子上的韩以桔抱在了怀里。
没有惊讶逃离,没有羞涩挣扎,她就这么趴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更让他心疼,他紧了怀抱,亲亲她的额头。
就是这样,在她孤单无助时抱紧她,在她疲惫不堪时亲亲她,什么都不说但胜过了千言万语,温暖的怀抱坚实的臂膀,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韩以桔一生为之执着的事情,是他,给了她。
韩以桔的眼睛忽然有些酸酸的,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腰,小声啜泣着。
詹复升没有打搅她,没有急着问她为何哭泣,他只是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不知疲倦。
从来没有人这样过,安静地听着她哭,不打断她的感情发泄,还会抚着她的背无言安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安心,她可以放声哭泣,像在妈妈怀里的孩子一样,说着自己的委屈。
“我没有爸爸,从小就没有!村里人都说我妈妈不要脸,怀了野男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