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他脚下的步伐杂乱漂浮,在雨中颤颤巍巍的像个蹒跚老人一碰便倒。这一年与他和他的家来说像是灭顶之灾,他不曾招惹朱兰,朱兰却陷害赵家到此境地,母亲与父亲远走江南,意欲把那里的产业壮大起来,天子脚下是非多,谁知还有谁会想借机恨踩一脚,为此他们不得不另做打算。
回去的路不知为何突然变得这般长,让他有种像是即将走完这一辈子的错觉,茫茫错错,别人笑他是情痴傻子,不过一个女子便将他磨成这般,硬生生的男儿气去了何处?他却想,若这一生早知他会失去她,他必定会在初时就远离她,就不用受此折磨。
天色越发阴沉,雨将园中的草木冲刷的姿色更盛,他回去的时候赵锦头发未束,呆呆地站在窗前看落雨声,听到声音才回头,如花容颜上泪迹斑斑:“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家怎么变得没了生气,我一个人待着很无趣,我是不是应该和爹娘他们去江南?可是我又放心不下你,你比我苦得多。既然这么苦,娘要给你说别人家的姑娘你为何不愿意?”
他摸了摸半干的衣袖,垂着头不在意地开口:“祸害别人做什么,横竖不是她,我做不到自己去蒙骗自己。”
“她已经定亲了,你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