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些情分,不至于让安平公府就这么没了。
齐景焕听她这么说,心中一阵难受,她说她怕死,可是前世却是自己拿着簪子戳死自己的,若不是被逼急了,又怎会如此,她性子执拗,犯起倔来十匹马都拉不回,就拿自己同她的事来说,无论说多少回她都不听,总是规规矩矩的办事,从前她又当面嫌弃过自己的身份,说自己配不上的,他也拿话刺了她几回,如今想来她这般注重规矩,何尝不是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从前安平王府的小郡主,也没见有这般的执拗性子,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那现在呢?”
齐景焕问。
“现在啊。”沈幼安笑了一下;“奴婢之前对陛下突然转了性子,其实是不信的,总觉得陛下是故意的,在这之后便会突然变回之前的样子,奴婢曾听人说过,对一个人不好不是最折磨人的,把一个人捧到天堂,再突然把她打到地狱,那才是最残忍的。”
齐景焕怪异的看了沈幼安一眼;“所以你一直觉得朕待你好都是故意的,是为了把你捧到天堂,再突然的打落地狱,一次报复你。”
沈幼安老实的点点头。
难怪她总是不相信自己,原来在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