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豁出去的时候,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当年助他当上教宗的长老们告诉他,是时候偿还债务了。
紧接着,就在夜半传来了老神父“自杀”的消息。哪怕教宗曾真的想要做些什么,也随着老神父的死,一起烟消云散了。
最后,教宗对圣子候补说:“你还年轻,你根本不明白我面临着怎么样的压力。”
“但至少我知道对错。”这是圣子候补挂断光脑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教宗无力的瘫软在座椅上,回想了很久。从他一腔热血的进入光明神教,想要改变世界;到他第一次认识到,没有权利的他,连教堂里椅子的花色都改变不了;再到他为了得到能改变世界的权利,而第一次对罪恶妥协……
一步错,步步错,他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他以为他一生坚持本心,从未做过任何错事,他甚至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最多、最多是对别人的罪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但面对别人的罪行保持沉默,其实也是一种罪恶。
他想改变世界,最后却无奈的被世界改变了。
十一月底,赶在《第八宗罪》还没有上映,把自己关在告罪室许久不曾出现的教宗,终于在光明神像前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