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起身,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谁的电话,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哦!一个师兄。”吴玦随着他仓促站起来,而后又欲盖弥彰地加了句,“我没有闷闷不乐。”
“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连过生日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真是怕了你。”林佳河像是埋怨,又像只是自言自语地发泄,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走吧走吧,趁着今天还没过完,去找点什么方式好好庆祝一下。我听老人家说,生日不快乐,接下来一整年都会不快乐。”
吴玦对他态度的转变,有些不明所以地咦了一声,人已经被他带着走了。
林佳河并非想带吴玦来这种地方。但某些时候,这种肤浅的放松方式,确实原始并且直接,他想,吴玦需要的也许正是这种释放——哪怕只是瞬间。
年轻一些的时候,林佳河也是夜店的常客。他是被精心打造出来的机器,学习、生活、工作,每走一步都应该按着既定模式,从一出生就背上了不能卸掉的责任。于是夜晚的放纵便是唯一的发泄方式。
饮酒作乐,夜夜笙歌,他曾以为这便是他毫无生气的生活方式中,最后的一处自留地。
可时间稍长,他也就渐渐厌倦,黑夜中的放纵带来的终究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