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关上耳朵,也难以磨灭。
作为一名有血有肉的青年,她比谁都痛恨这种违反规定,占有别人享受医疗服务的行为,可只要一想到早上林雅看自己的眼神,还有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她又不得不跟在小个子女人的身后,走去人迹罕至的楼梯间。
“专家号?”那人问。
安星点点头。
她挑了一眼,报出价位,“一千二。”
“外面的人不是说八百吗?”
女人一听,忽然露出让人极不舒服的贼笑,凑近了些,说:“一分钟之前,还有号可挂。这会儿,一千二。不多!”
安星何尝不知道她这是在“坐地起价”?
妥协,是她给这个初来乍到的社会,送的第一份礼物。
走出大厅,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手里握着明日专家号的安星,已然不该有任何的不满跟抱怨。
只是站在那里的她,不停地问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
她又看见那个矮个子女人,将手伸向了下一个目标——一对抱着孩子的年轻夫妇。
安星忽然笑了,几分嘲讽,几分苦涩,几分无奈……现在的她,顾不上许多,最重要的就是处理好林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