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他说的极对——生理期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会被情绪驱赶到无理取闹的巅峰。
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一,安星自知不在那里面。
她脸色渐渐变白,眼珠却越来越红。
何光熙见状,风一样的离开。
门刚关上,安星就躺那儿气急败坏的蹬脚。期间,还配合她渐渐高亢的低吼声。
听上去懊恼至极。
“对了,”何光熙突然推开门说,“毛毯送你了,就当是邻居间的见面礼。”
安星对着门口,一字一顿的说:“谢、谢、你。”
房间里躁动的空气顺着边边角角的缝隙一点点溜走,安星硬着头皮换上干净的衣服,重新回到床榻。
双面夹层的鹅绒被,要比楼下的沙发暖和多了。她的手脚渐渐温热,转眼间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计划中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何光熙是打算一觉睡到明天开工,没想到现在连“床”都不敢回。他在楼下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困得厉害,就沿着安星躺过的地方倒了下去。
沙发上那道凹槽还有余温,生出一种平静。
何光熙蜷在上面,忽然感觉这房子比自己以前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