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父亲也从不会对他笑,更别提天伦之乐。他那时以为天下间的父亲都是如此,直到后来长檀出生了,偶尔从宫里回府,经过二房的院落,他才能听到父亲鲜少的笑声。
沈长堂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听得阿殷很是心疼,纤细的手掌悄悄爬上他的手腕,缓缓滑下,扣住了他的五指。他声音里稍微有了一丝暖意:“我虽有怪疾,但先帝相中我的才华,倒是比我父亲还要疼惜我。是先帝与当今圣上,我才能有今日。”
阿殷松了下五指,随即又被他抓住,反扣在他的掌心里。
他说:“阿殷。”
她打断他的话,问:“我听闻沈夫人当年是名动永平的第一美人,你父亲也是好不容易才抱得美人归。你是家中嫡长子,为何你爹娘要如此待你?”
这个问题,沈长堂自然想过千万遍,可也没想通究竟原因是什么。
他自嘲一笑,道:“约摸是因为我的怪疾吧,爹娘小时候便视为不详。”
阿殷觉得奇怪极了。
她在恭城被迫念沈夫人的信笺时,那会以为远在永平的贵妇人心念孩儿,日日盼着儿子归家,如同一个世间寻常的慈母。与现在沈长堂口中的沈夫人截然不同。
仿佛看出阿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