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酥软得像是没有了骨头,堪堪欲倒。
两人之间横了一张桌案,颇有些碍事。他大手一揽,直接推开了桌案,核雕滚落了一地,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她的身子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她轻轻地嘤咛了一声,睁开眼时,看到他满脸青筋的模样。
心下便知他发病了。
大抵是看得多,她半点也不害怕,头一回有了求知欲,问:“为什么你一动情便发病?”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即便有一丝干燥,可也无伤大雅,还平添一丝情趣。他目光微深,似有轻叹声从喉咙溢出,很轻,轻得让阿殷误以为是幻觉。
“此病唯你可医,你若敢逃了,上天入地也不放过你。”
话里的狠绝让阿殷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她先前还不明言深的话,如今总算明白了。沈长堂这尊大佛又不知生哪门子的气了!堂堂一个侯爷跟个气坛子似的,一会这儿出点气,一会又那儿跑点气出来。
她说:“我没有逃!”
他问:“给你逃,你逃不逃?”
阿殷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竟是有点儿迟疑。就是迟疑的瞬间,身上陡然一重,他已是压了过来,重重地咬住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