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看了又看,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将弥勒佛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收入眼底。侍婢没想到阿殷一看,双足跟被钉了钉子似的,挪也不挪的。
日头那般毒辣,明明额上出了薄汗,可她仿若未觉,眼睛仿佛黏在了核雕上。
终于,侍婢忍不住催促道:“殷姑娘,元公还在院落里呢。”
阿殷如梦初醒,轻咳了一声,又依依不舍地望了巨型弥勒佛核雕一眼,方与侍婢走向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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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里很是清静,侍婢带着阿殷径直走向偏阁。
没多久,阿殷见到了元洪。
元洪也没与阿殷寒暄,直截了当地道:“想必仕信与你说了陆岚一事,我也不多说了。在我们上官家,不管有多大的家世,最终仍是看真正的核雕本事。永平的阉人……”
元贝轻咳一声:“父亲!”
元洪瞪了儿子一眼:“这是我的院落,邓忠听不了!”
元贝无奈道:“邓公公还在绥州。”
“他在我身边,我一样骂他!管东管西,手也伸得太长!再伸到我这里,老夫拿锉刀削了他的皮!”一提起邓忠,元洪就生气,暴跳如雷地拍桌。
若不是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