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惊住了。
她不愿去永平又怎会跟谢少怀有关系!
可贵人这般玩弄平民的口气却令阿殷心肝惧怕,如今她对穆阳候尚有用处,若他日无用武之地,她可又会被当成添头送人?在这些权贵身边,伴君如伴虎。
她怎能去?怎敢去?
她跪下来,道:“侯爷大恩,阿殷没齿难忘,只是阿殷不愿去永平,与谢家小郎,与洛娇三姑娘都绝无关系!阿殷生在恭城,心系故土,才不愿离去。”
沈长堂这回是知道阿殷真不想跟他去永平了,他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何曾受过接二连三的拒绝,登时有几分愠怒。
一而再再而三,简直不识好歹。
也是此刻,言默匆匆而来,在沈长堂耳边说了几句。
沈长堂听后,竟是难得沉默了半晌。
待言默一离去,湛蓝的天下起了淅沥淅沥的太阳雨,沈长堂道:“起来吧。”
阿殷起身后,仍在原地没动。
沈长堂又道:“下雨了,别站在外面,进来坐。”说话间,已有小童在凉亭四周挂上薄帘。阿殷犹豫了下,低着头进去了。沈长堂又道:“坐。”
阿殷冷不丁的想起那一夜在天陵客栈里,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