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堂打断。
“只是,”一顿,又将阿殷的心肝都吊在了嗓子眼里,“劳什子张翁季翁,以后不许再想。陈豆,将殷氏送回去。”
“是。”
陈豆送走了阿殷,太阳雨也停了,小童又撤了薄帘。言默与言深侯在外面,见自家侯爷有点沉闷地坐着,又觉有些好笑。真是可怜的,万万没想到居然能将一个姑娘逼到自愿嫁老翁的地步。
想来侯爷内心也郁闷得很,侯府里的药男药女哪个不是心甘情愿的?攀上侯爷这座靠山,每隔两个月挨顿鞭子,富贵荣华便享之不尽。偏偏在恭城却遇到一个死不开窍的倔强丫头,为了避开侯爷,竟想出嫁老翁的法子。若传到永平,还真是个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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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回到家中时仍觉得双足飘然,上天的垂爱来得如此突然。
那位侯爷居然说以后再不找她了!
这真真是比她过去二十年里听过的好话中还要好上千百倍,往常谢郎的甜言蜜语尚不能叫她喜不自胜,可如今穆阳候的这句话却令她欣喜得想让衫子上的缠枝都绽开花儿来。
姜璇迎回阿殷,瞧她这般,也放下心来。
“姐姐,怎地这般高兴?”
阿殷拉着姜璇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