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李负心里苦,刚送走王相这尊大佛,没几日穆阳候这尊罗刹又来了。他心惊胆战地侍候着这位侯爷,生怕惹得这位贵人一个不高兴,拿他喂饮血鞭。
李负内心当真是苦兮兮的,每日与穆阳候相处,都生怕他在绥州掀起另一阵风浪。
他虽然远在绥州,但朝堂上的消息也是十分灵通的。王相与穆阳候不对盘,朝堂上政见相左,若有相同的时候,那必定是朝阳西升,百越降雪之际。王相来了一趟绥州,绥州官场可谓是血雨腥风,雷厉风行的王相手起刀落,多少官员的乌纱帽顷刻落地。若这位罗刹再这么干,今年他的政绩恐怕堪忧,莫说升迁,贬谪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两位神仙打架,他万万不愿当被殃及的池鱼。
不过幸好这位罗刹来绥州小半月,每日游绥州,吃这家酒肆,去那家食肆,倒是风平浪静。
今个儿罗刹侯爷又去了绥州的第一食肆用饭,李负兢兢业业地陪同。
吃了一半,外头忽有人影走进,李负倒是认得,是经常跟在罗刹侯爷身边的黑面郎君。言默递上一封信笺,道:“启禀侯爷,是恭城的信笺。”
李负的耳朵尖了尖。
眼见沈长堂轻飘飘的眼神瞥来,鱼刺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