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不必跪了。”
听得洛原应声,有了起身的动作时,谢少怀才敢跟着站起,微微垂首,不敢望那位贵人。
“你便是谢家小郎?”
“是。”话音未落,被身边的谢县令不着痕迹地捅了下,他立即改口:“回……回侯爷的话,正是草民。”
“抬起头来。”
谢少怀心中咯噔了下,完全揣摩不透贵人的心思,只好缓缓地抬起头,不小心触碰到贵人的视线,吓得打了个哆嗦。
……好生威严!
沈长堂在打量谢少怀,从头看到脚,看得极慢。
令谢少怀觉得自己误入蛇窟,如同被万千毒蛇盯住了一般,背脊隐隐生寒。
终于,沈长堂收回目光。
“言默。”
谢少怀抬眼望去,只见一黑面郎君呈上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沉声道:“我家侯爷的贺礼。”说罢,亭子里的贵人已然起身,在一片行礼跪拜声中慢步离去。
谢少怀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方才漫长的打量里,那位贵人眼里似是有一闪而过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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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深委实想不通,问言默:“那一日陈豆的信里写了什么?侯爷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