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气得青筋直跳,但这事儿她越发火只怕越要被这起子人抓住把柄,便松了面皮,缓了神色道:“诸位一片忠心朕都知道了,但做事儿须有始有终,朕在江南道上的事儿还处理完,已经决意在金陵多逗留几日,诸位不必再劝了。”
没想到这群人却软硬不吃,仍旧跪在地上,直梗着脖子道:“皇上,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如今江南正逢多事之秋,您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臣等就是赔上性命也担待不起啊!”他顿了声,继续道:“南边的事儿有臣等负责,皇上只需坐拥皇城,掌管天下便可!”
姜佑冷笑道:“看来尚书是认定朕是无能之辈,凡事儿只有你们能处理好,朕要处理便处理不好了!”
吏部尚书面色一慌:“皇上言重了,我等只是担忧皇上安慰,并无自夸之意。”他说着就一咬牙,以头触地:“既然皇上不信微臣,那臣就只能以死劝谏了!”
姜佑最怕文官的两大杀手锏,一是当庭痛哭,能从三皇五帝哭到她父皇,二就是动辄死谏,真是劝谏起来不要命的主儿。她慌忙一抬手:“快!快把他扶起来,别让他死了!”
吏部尚书身边还跪着好多人,当然不可能眼看着他生生撞死,手忙脚乱地把他拉起啦。她气得拍了拍轿子,叱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