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面色一沉,却不说话,一个眼风打了过去,旁边立刻有位穿着酱红长衣的豪绅站出来叫起了撞天屈:“监军有所不知,我们虽然有心帮助那些灾民,但自打雪灾之后,周边田庄产粮极少,物稀而价贵,本钱高高地摆在那里,刨除运输和请人的费用,我们做买卖的本就不赚什么钱,总不能再亏本卖出去吧?粮价高低与否,实在不是我们能定的啊。”
这话虽有些重利,但商人本就是为了谋利才经商,倒也不算过了,海西见姜佑梅花反驳,面上微显了得意之色,捋须对着那豪绅斥了声:“不懂规矩的东西,还不退下。”他说完又微微笑道:“张监军出身钟鸣鼎食之家,不知道这些民间琐事也是理所应当的吗哈哈哈。”
这话看起来是帮她解围,其实就是在讥笑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姜佑侧眼不慌不忙地瞧着他:“论对民间的了解,我自然不如各位,但也知道前些日子朝中运来的大批存粮,扬州府中应该不缺存粮,粮价怎么还会如此之高?”
海西本以为一个少年人,随意挤兑几句便能让他退缩,没想到他这般难缠。他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辩解道:“雪灾刚发生时,扬州城里涌来了大波避难的流民,朝廷派发的粮食都分给这些人,这才导致府库空虚,本官也无奈得